第九十九章 “属于”她的力量

那力量似乎想要将她彻底吞没，完完全全地吞没，甚至连带灵魂一起……

所以安吉莉卡害怕了，并将这份力量告知了布万加，希望能通过布万加的博识，解决这个问题。

“这的确是股可怕的力量。她不属于你，因为你不具备这么强大的实力。”布万加顿了一顿，又道出一句相反的话语，“同时它也属于你，因为它一直都在你身上……”

“老师不能帮你什么，如何使用仅是你的选择。但无论如何，未来你都会走上这条道路……”

布万加朝远方眺望，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却没有向安吉莉卡道明路的尽头。

“霜野”开启，已算安吉莉卡所能做到的最强形态了，但想要对撒旦眷属布丹进行牵制，这份力量依旧不足。

所以，她还需继续提升。

既然“霜野”已是最强形态，安吉莉卡还何以提升？

自己的力量不行，她必须借助他力，但所借之力似乎又属于她自己……

这是一句非常矛盾的话语，安吉莉卡至今依旧无法理解，因为很多年以前，她的老师布万加便是这般对她说的。

因为他也不清楚路的尽头何在。

……

许多年前，布万加不清楚这些。

直到某一天，他再次来到那座塔下。

然后布万加明白了一点，这一切将无法阻止，而他能做的，仅是观望……

……

那时安吉莉卡尚还年幼，她倔强立于雪原之上，身前有头刚刚斩落的凶兽。

但她眼中却多出了一丝少有的畏惧。

因为她感觉在自己与凶兽奋力拼杀过程之中，胸前多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之所以说这份力量不属于自己，是因为它不受安吉莉卡控制，如风雪般冰冷，不断向外侵蚀，也如深渊般可怕，不断地引诱着她向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