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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死的植株肯定不止移栽一个原因吧?还有,你想表达什么?”亭晚略微扫了一眼偌大的花房,大概有五十几株植物,便淡淡的说道。
“物竞天择,我想说的是物竞天择。尽管我可以做这些植物的上帝,我却放弃了这个权利,让这些植物在残酷的环境下挣扎求存。”刘铭轩向上伸出右手,之后一个手掌紧握的姿势。“只有活下来的才是强者,那些被淘汰掉的,只能证明它们不适合存在于这个世界。”
“那么,对我,也是如此?”亭晚淡淡的反问。
“不,不一样,动物比植物多了自主性,人类比动物也多了自主性。所以,对你,以及对和你一样的人,我会更加严酷的对待。如果我仅仅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重重的干预,才能在你们身上留下痕迹,也是我想要的痕迹。”刘铭轩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快。“在你小时候,和你同期的一批人只有你的表现最优秀,所以最后只留下了你一人,可惜你后来跑掉了,不然我还想见证见证最后的你该有多么的优秀,多么的理想,多么的变态!”刘铭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那辉煌的一刻就在他眼前。
“你养活了这么多株植物,那么,你养成功了多少人?”这个问题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关系到与有关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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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ds-):死是一个过程,生存的过程,终结点是没有存在的存在。
一个温暖的玻璃花房里,亭晚紧紧地背靠着一个角落微微蹲着,只有脚尖着地,此时细细的水雾布满了半个花房,微微沾湿了他的短发,他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虚空,像是在发呆,思绪慢慢地翻滚,那些水雾就像天空中的云一样,变着花样的翻腾,在阳光的折射下,偶尔还有一些小小的彩虹光环。
一股清凉迎面扑来,瞬间打断了亭晚的思绪,也让他立刻摆脱了那个累人的姿势。
“想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当受到打扰的亭晚回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铭轩那大大的眼睛和大大的脸,瞬间心脏受了严重的一击,所幸他有点面瘫,没有表现出来。
“我盯着你看了很久你都没反应,就用凉水来泼你了。”刘铭轩一面摇了摇水管示意,一面把玩着手里水管的开关玩的不亦乐乎。
亭晚无语,也不想语。
“来,给你看样东西。”刘铭轩反倒是兴致很高的样子。
“植物移栽之后容易出现萎蔫现象,尤其是在移植过程不讲究的时候。我是个没有多大耐心的人,移植的时候只是把它的根埋到花盆的土里面而已,这样做的后果是很多宝贝最后都死掉了,我杀死的植株是花房里现有植株数量的五倍以上,你数一数,这里有多少颗植株?”毫不在意的语气,仿佛透漏着炫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