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书 远去的小鸟

周书叹着气。抱住哭成一滩泥的枭蒂斯和那可怕的棺材，为自己在地面竖起一座高台，算是确保了安全。他刚这么搞完，地面上数百金属怪物就开始破坏周书制造的墙壁，朝着人群攻击过去。

被煽动起来的平民面对枭蒂斯的猴子这种有血有肉的东西倒是能够应付，白猿的皮毛再坚固，用斩不破但用锯子还是割得开的。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巨大的金属球，数量是猴子的五六倍。又全部接到了随意开火的战斗命令。

周书确定麻雀已经疯了，擒贼擒王这种事没啥用，就算抓住麻雀弄死，她的造物依旧会执行她生前最后一个命令。所以想要搞定她必须慢慢来，反正当务之急是尽可能的保护平民。

枭蒂斯跟周书有些交情，不过麻雀就没有了，周书懒得管这个军火女王会不会因为杀太多人而精神崩溃。他出手救助，只是不爽眼前出现大量死亡而已。

大将和蜘蛛战士对平民生命的收割速度快得惊人，它们就像是精神饱满的蝗虫，走到哪里就用自己的足将那里踩成血肉污泥地狱。平民们见到敌人是金属。不像生物，战斗意志几乎降到零。

游鸟的棺材仿佛是一个能够让人患上失心疯病症的传染源，不管是枭蒂斯还是麻雀，见到这棺材里面的景象后全部瞬间变了一个人。

周书真的很想直接把这棺材埋入地下，对他来说这就是捏着定澜挥挥手指的事情。在这圣殿城，他当了太长时间的旁观者，尤其是今日所见格外令人难过。

麻雀询问枭蒂斯，“我们的敌人是谁。”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痛苦是怎么造成的，没有所谓的一两个罪魁祸首，造成这些的是这圣殿城的所有人！包括她们几个女童院出来的女孩，更包括她们自己本身。

这求证似的询问得到了痛哭中的枭蒂斯的解答，枭蒂斯没有看起来那样坚强，她的自我防御外壳已经完全被击毁了。面对麻雀的问题，她说出了相同的看法。

这个世界的人见识有限，面对野兽一样的白猿倒是愿意上去打一打。可对手是一坨一坨的金属块，这就不太值得去拼命了。

麻雀的军队向前开进，人群如苍蝇一般四散奔逃，跌到之后被踩踏致死的倒霉家伙不计其数。麻雀乘坐在大将之上，那个样子让周书想到了高达。他那个时代的高达剧情都是那种‘少年捡到高达’，然后‘少年坐上高达’。现在的麻雀倒是有一点开机器人的意思，周书已经期待她的机体加入下一代的‘机战’了。

所有人，所有人，麻雀念叨着这句话背对着棺材走向自己的大将。努力爬上去之后她朝着自己的军队挥手，下达了命令。

周书在一边正在灌魔力药剂，一般情况下他是用不着这东西的，只跟他的大小姐要了一点点傍身，以防万一，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刚才改变地形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内魔力，毕竟他使用定澜这鬼东西还不是特别的熟手，浪费颇多。

在听到枭蒂斯说出‘所有人’之后他很确定，自己恐怕还得制造更多的墙壁。

之前周书和幼鹰一起在白月城城郊森林演戏的时候，幼鹰拿出过用石头组装的同巨龙一样高大的巨人。控制那种东西时的幼鹰将魔力药剂当橘子汽水一样往肚子里灌，周书觉得要是换自己来用，浑身魔力抽干大概也坚持不了多久。毕竟定澜并不是召唤之书，不是拿来操纵召唤物的物品。从它的名字上来看，定澜定澜，制造者应该是想用这东西建造防洪堤坝或者填海造地什么的。

麻雀的行为一点也没有辜负周书对她的期望。登上大将之后对着她的整支军队命令道：“敌人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