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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笑笑道:“近来你事忙,也不常来宫中陪朕下棋了。”
谢玄烨轻笑:“陛下的眼疾可好些了?”
裴砚自去岁中秋患了眼疾,至今未愈,起初只是夜间视物模糊,太医院用了药后症状本是有所减轻,可用了一段后,似乎就没了作用。
如今就连白日里隔的远了也瞧不真切。
裴砚叹气:“朕只怕哪天这眼睛瞎了,再不能视物。”他笑了笑:“太医院只让朕注意休息,少用眼,这不是跟朕说废话吗。”
谢如闻虽最为听他的话,却也和他生过不少的气。
关于喝药的事,也闹过矛盾。
他从去岁初夏开始用药,本是不欲被她知晓,奈何谢如闻的鼻子灵的很,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便问他是生了什么病。
他只诓她,说是日夜忙碌公务,母亲日日送来补身子的。
谢如闻生来灵敏,她不信,而他又不愿说出实情,她便生气了。
谢玄烨:“陛下应听太医院的,不可太过劳累。”
两人四下里闲谈,正巧碰上广储司的郑大人,裴砚问他:“手中提着的是什么?”
郑大人行礼道:“如今南北通商,广储司新得了几件北朝皇宫中的珍宝,正往皇后娘娘的宫中送去,给娘娘瞧瞧是否喜欢。”
后来,他百忙之中抽出空闲,亲手给她做了一张木秋千,才算是把她哄开心。她也又问过几回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他依旧不愿说,她也就不问了。
以至于到如今,她看到浮生给他端来的药,只是看上一眼。
谢玄烨抬手端起药碗,里面药汁的苦涩味扑面而来,一口饮尽。
谢玄烨并未回谢府,在别苑住了一夜,翌日一早,下了早朝后,裴砚留了他在宫中。
今岁是宣平三年,裴砚登基为帝的第三个年头,他与谢玄烨年纪相仿,自幼在一处长大,二人走在皇宫御花园。